Inspired by 《Blank》

BGM：Belong to You by Sabrina Claudio

 

Take #1

 

「停…停停，CUT！CUT！」

 

彩排才进行不到20分钟，导演已看不下去大声喊卡。现场气氛尴尬，两位主角定在原地大气不敢喘一声。为了让新人演员不那么紧张，位在饭店11楼总统套房的拍摄现场只有四人，两位女主角、金作家和刘导演。

 

女主角之一虽然资历较深，但因为和这名导演之前没有合作过，而且刘导在业界也颇具名气，所以他也只是僵在原地，不敢轻举妄动 。

 

「员瑛啊，你是不是...那个…没经验？」导演摘下粗框眼镜，揉了揉太阳穴

 

「…对…」员瑛犹豫了很久才说出

 

「金作家，过来，我们聊一下。」导演和作家进到厕所里闭门讨论。

 

员瑛收回压在对戏演员两侧的手，但还是跨坐在他身上。那个...员瑛小姐，先让我起来吧。啊，抱歉，兪真前辈。

 

张员瑛表情僵硬，安兪真则是一派轻松，坐到沙发上滑手机，点开算命APP后，慢慢拉开衬衫上前两颗要掉不掉的扣子。这两颗扣子刚刚卡在缝线上，员瑛怎么样都解不开。

 

高挺的鼻梁隔绝大部分夕阳，暖阳像只画笔，勾勒出他俊俏的脸庞。员瑛偷偷看一眼。哇，画面根本就是精修过的杂志海报，好像那张单人沙发是为了让他坐在那拍照才摆在那，而不是五星级饭店房间的无用装饰品。这种等级的颜值不当偶像真是太可惜了。

 

兪真用湿纸巾抹掉唇上和员瑛同款色号的红，再补上自己的无色护唇膏，厚唇恢复透明水感。现在的兪真只是妆，戴个无边眼镜，员瑛就不禁看得出神。前阵子V杂志举办了一期名为“如果他是男生那该有多好”的票选活动，他是30岁以下异性恋女理想型前5名，确实一直以来形象帅气的兪真，粉丝群就是以女性为主。

 

员瑛收回眼神，拉紧衣领，遮住白色蕾丝。刚刚为了彩排亲密戏，兪真和员瑛都同意可以脱衣服排练动作。彩排因为员瑛的动作太过僵硬而喊停。其实员瑛出道前有个交往没多久的女友，但是最终因为忙于准备出道，只靠冰冷的文字讯息和偷偷视讯，撑不住刚萌生的爱意，久没见面就分了。

 

偶像生活必须维持表面的单身形象。因为相貌亮丽脸蛋精致，员瑛的追求者男多于女。身为偶像，时不时得参加海外大拼盘演唱会。相比在国内毫无隐私，出国在外可以在街上自由走动的时间多，心情也更加放松。正值的男男女女在国内压抑许久，一出国就像脱缰野马，需要严加看管。

 

为了保护隐私也避免擦枪走火，女偶像们基本上都被安排住同一层楼，而且是和男偶像相隔甚远的另一栋建筑。就算如此防备，晚上休息时间还是会有airdrop丢来丢去，联络资讯和备忘录满天飞。偶像出国后除了用这种方式拓展人际关系之外，也有人借此告白。刚出道那年，员瑛只和几位姊姊因此有过暧昧讯息，但最终并没有发展出恋人关系。

 

偶像女同圈里大家心照不宣，不会揭露彼此性向。只不过，偶尔会有男偶像突破经纪人的盯防，或是买通饭店人员，偷偷来到女偶像附近传送airdop。为防堵不必要的麻烦，出道第三年后，员瑛出国一定会多带一只三星手机。员瑛年纪轻轻就以女团出道，个性好强的他自律甚严，从不轻易逾矩，感情生活可以说是一张白纸。

 

为了拍这出戏，拍摄第三周，剧组包下了五星级饭店两层楼。在饭店为期两周的拍摄日程，大家吃住都在一块。员瑛和剧组人员处得很好，也经常请公司准备小点心给辛苦的剧组充饥，对大前辈更是用心。尽管员瑛积极释出善意，但是兪真一直刻意与员瑛保持距离。两人虽然在戏里是饰演一对爱得刻骨铭心的情侣，进步餐叙的时候尤马也很亲切，当时聊得很开心，但两人一下戏就没什么交集，员瑛甚至觉得兪真前辈是故意躲开自己。

 

房间里两人各据一角，导演和作家谈了约莫十分钟才出来。

 

「之前看你客串过金作家的剧，员瑛啊，你的演技没太大问题，但你还不够信任兪真，也不够信任我们。哎...今天先彩排到这，你好好想一下。」

 

「是，谢谢导演。」

 

「谢谢导演。」兪真站起身对导演鞠躬送别

 

员瑛背挺不直，还维持着直角鞠躬的状态。直到导演和作家步出房门后员瑛才挺起身子，僵直的站姿和脸色一样僵硬。员瑛在片场一直都充满朝气和活力，这还是兪真第一次看到员瑛这么垂头丧气，他看员瑛脸色铁青的样子，多说了一句话。

 

「加油，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，不要不好意思，直接跟我说没关系，联络方式那天聚餐也有给你了。」兪真看了眼手腕上的劳力士。 「不过…十点后别打电话…我那时候睡了。」

 

「好…好的。谢谢前辈。」

 

兪真本想摸摸员瑛的头，但最后选择拍了拍他的肩膀。走出房门的时候刚好遇到员瑛的经纪人，兪真轻轻点头打招呼，员瑛的经纪人赶紧鞠躬回礼。

 

安兪真是童星出身，从小萤幕演到大萤幕，成年后的舞台剧也是叫好又叫座。 30岁前决定回归小萤幕找回初心，又因为想要挑战特别的题材才初次答应和偶像对戏。兪真与金作家合作了很多次，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金作家才接这部戏，另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剧本的来源很特别。

 

两人的合作起始于一次愚人节玩笑。那年愚人节，几位百合向同人文老师和粉丝站一样玩起了换乘。在愚人节前一个月，有意愿的老师们都收到了来自P老师的邀请信件，P老师用google试算表做了一份随机CP产生器，名为『资料库』的页面被隐藏起来。根据信件里的游戏规则，老师们只知道资料库里包含演员与偶像名单。每位老师在自己的分页可以按下按钮，随机从资料库挑出两位女性组成CP，要按几下按钮都没关系，直到选出自己想写的配对。

 

参加游戏的老师和他们代表的CP组合在3/31当天晚上23:00才公开，那天讨论度冲得最高的就是安兪真和张员瑛这个组合。单纯看照片就非常般配的两人。

 

根据刘导在电影发布会的采访内容，他当时就是很好奇这则推特热门到底在红什么，所以特别开了小帐去海巡。过几天他找了这篇同人文和其他流量高的作品，最终还是最喜欢这篇安兪真和张员瑛的同人文。隔天他就联系了金作家一起尝试改编，也对两位主角做了背景调查，藉由金作家牵线，才促成这次合作。

 

能够和安兪真这样的大前辈合作，对员瑛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。作为第六代女团代表人物之一，张员瑛以女团身份活动了很长时间。因为才不错，不怯场，是接到最多代言和节目邀约的成员，知名度最高。但偶像职业生涯短，女团的七年诅咒正在发威中，已有一位团员退团，年近三十也得要转型。近几年接了几个小配角，也尝试过综艺节目，虽然最终没被选为节目班底，也没办法自己主持节目，但是公司挑的剧本很不错，两个小配角都有一定的话题度。

 

员瑛出道后一直有接受演技训练，小配角台词不多，只要能瞬间抓住观众的注意力就好，不需要铺陈太多情绪或演技。相比舞台剧，小萤幕难度较低，容错率高，而且还可以彩排，可以重拍，但相对的也需要努力做出导演的想要的画面才行。

 

安兪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，和偶像读本、对戏、采排都不会太顺利，但其实除了亲密戏，员瑛都演得不错，偶尔表情或语气没到位，只要导演一指点就能及时改正，开拍前的彩排对剧本的理解也都很有自己的想法。

 

事实上对一个偶像来说，生活历练不多，要能有这样的解读能力除了先天想像力共感丰富之外，也许要下很多苦工。某天兪真偶然看到员瑛的剧本，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笔记，也贴了很多页签。果然和传闻一样，是有才华又认真的孩子。

 

不过说是孩子也不正确，安兪真虽然在演艺圈是大前辈，但他和张员瑛只相差一岁，整整365天。生日只差一天，身高一样，都有大四岁的姐姐，姓名初声是镜像颠倒，除了『好配』这个词之外，当天推特热门最常出现的词是『Destiny』。

 

与其相信命运安排，兪真更相信靠自己的努力才能登顶，想在残酷的演艺圈生存，真的没那么简单，员瑛当了偶像8年，兪真当了演员20年，第8年真是人生最艰难的时刻，必须转型成功的压力爬山倒海而来。

 

兪真还记得18岁那年拿到高中毕业证书，在房间里呆坐2小时那天。延世大、高丽大和首尔大都有来和经纪公司接洽。兪真不想继续念书，再加上当时拿到的大萤幕剧本都有亲密戏，感觉全世界都在等我成年那一刻，想看我破茧而出，想看我的萤幕初，想看某个男人爬到我身上。兪真觉得很恶心，甚至有些剧本对戏的男主角才小自己的爸爸三岁，她不想和这些恶心大叔演亲密戏。

 

房间里剩下员瑛和经纪人。安兪真穿上外套戴上罩就潇洒离开了，就像那时挥别那些令人作恶的剧本，义无反顾挑战舞台剧一样帅气。反观张员瑛则是呆坐在床上，直到经纪人来到眼前才回过神。

 

员瑛姐姐，导演脸色不是太好看，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？

彩排不是很顺利，今天晚餐我在房间吃吧，帮我取消订位。

好的，晚餐吃牛排吗？

两份。

好。

 

-

 

兪真运动完回到房间就发现房里不对劲，有个人坐在沙发上自在地喝红酒，好像兪真才是走错房间那一位。兪真冷静地帮自己倒了杯水才坐到他旁边，当着不速之客的面，把录音APP打开，手机故意摆在两人之间，兪真才开说话。两人聊的不是太愉快，兪真问一句，对方能回怼三句，不正面回答问题。这时候手机震响桌面，让杯面激起水花。兪真看了眼手机。

 

“21:58”

“张员瑛”

“滑开接听来电”

 

「张员瑛？他这么晚了打给你干嘛？你该不会又对偶像伸出魔爪了吧？」

 

兪真心想，这人还真会挑时间，该说这通电话是救命稻草还是淋上火堆的油呢？电话响了三声就被对方挂断了。

 

「安兪真，姊姊在跟你讲话你要专心啊。这出戏我也有参加试镜你知道吗？要不是被我老板挡下来，赏你巴掌那个女三其实是我喔。」

 

「允熙姊姊，那是我请金作家不要用你的。」

 

「可恶...你！」允熙抓起桌上的水杯，直接泼到兪真脸上

 

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」

 

兪真拨开被开水泼湿的短发，凶狠的眼神瞪向允熙。两人当时分手的不是太愉快，又因为几次冲动行事，和允熙纠缠了一年多才断干净。分手后，允熙时不时会突然出现在面前，通常是因为和现任女友吵架，或是又被哪个讨厌的追求者缠上才会来找兪真诉苦。两人心情好就滚床单，但大多时候聊没两句就会像这样吵起来。

 

「什么…什么问题？」

 

「怎么知道我的房号的？」兪真怀疑是新来的经纪人走漏风声才让前女友，不对，前跑友来到房里闹事。

 

「把录音关了吧，为什么要这样提防我？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你的站哥跟我说的。」

 

「我的粉丝站只剩三个，每一个站『姊』都知道你的恶行，不可能会出卖我。哪来的站哥？」

 

「恶行？那只是误...会...」

 

两人的对话又被手机震动打断。

 

“21:59”

“张员瑛”

“滑开接听来电”

 

「又是他，我帮你接...」

 

在允熙拿起手机之前，兪真先一步抢走。

 

『喂，喔员瑛啊。抱歉刚要接，妳就挂断了，有什么事吗？ 』

 

允熙被安兪真压在沙发上，被大手挡住，他双手扯着兪真的衣领，但兪真不受影响，还能语气平稳的讲话。

 

『嗯，我整理一下，十分钟后过去。 』还是得补个妆再过去。

 

-

 

“允熙小姐吗？好的！我马上处理！”

 

拿起萤幕确认经纪人的讯息后，兪真环顾了一下房间，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开。

 

「方法演技？和我彩排？员瑛你是聪明人，刚刚导演说的是『信任』喔，不是床技。」

 

不是说要讨论刚刚的排练吗？以为只是要再走一次动线，不会有太多肢体接触。什么啊，他该不会知道我的性向吧？不然怎么会找我真枪实弹练习？我和他们公司的人没瓜葛啊。

 

「我知道导演的意思…而且我还知道前辈和我一样也喜欢女生，所以才冒昧提出这种请求。」

 

兪真目光离不开桌上那两客牛排，完好无缺的牛排静静躺在那，浸在油花中。明天要开镜，为了消水肿刚刚运动了很久，又遇上允熙潜入房间，还没时间吃晚餐，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。等等，『也喜欢女生』？ ！

 

「但是亲密戏…我没经验，不知道怎么演。」

 

「员瑛小姐…不管我们性向如何，网路上很多影片，你不一定要找我用『方法演技』来学习。而且方法演技很危险，你的演技老师没跟你说过吗？」

 

兪真本以为员瑛和之前遇过的几个令人无言的异性恋女生一样，只是想要试试看和女生做是什么感觉，说一句『我只是好奇』然后就自顾自地宽衣解带，想把自己拐上床。没想到员瑛也是圈内人。相比异性恋女生，和圈内人滚床单比较安全一点，但现在这对象太危险，一旦越界事情就会变得复杂。除了他的身分是偶像之外，更重要的是，这搞不好会影响演技。自己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接下这档戏，这出戏必须成功才行。

 

「下周就要拍亲密戏，没时间了，方法演技是最快的方式。而且我不想留下任何相关的网路足迹，尤其是那些网站…x什么的...p什么的…手机弄丢的话会很麻烦的。」

 

「偶像需要对自己这么严格吗？我以为你们只是做表面而已。」

 

「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。一般剧情的台词我还能参考其他连戏剧，但是唯独…」

 

兪真想起了那本充满笔记的剧本，原来页签上写的是参考剧名的缩写，啊啊，原来那个OTR是『off the record』的缩写，我的第一部舞台剧演的那么烂的也有参考价值吗？

 

「唯独亲密戏没得参考吗？还是有很多限制级电影啊？你早就成年了，以艺术研究之名去观赏经典电影很正常吧？」

 

「只有几秒的画面，也没有台词，只看他们的表情，我无法明白当下的感受是什么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」

 

怎么都讲不过员瑛。这人也太顽固了吧。兪真叹了气，现在自己的房间被占据，不确定经纪人把允熙请走了没，现在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强碰。还是再拖点时间吧，忍住，等等回去再点东西吃。

 

「不是，你这种等级的偶像，要找人练习也很容易吧，听说你们偶像圈玩得比我们演员还要凶，不是吗？」

 

「我珍惜自己的羽毛，所以不会在偶像圈里乱玩。」

 

「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？跟演员滚床单这样就不是乱玩吗？」

 

兪真语气冰冷，装狠把员瑛逼到墙角，就像刚刚压迫允熙一样，眼神冷淡，只差没有捂住她的。

 

「这是...为了拍电影才...我才请前辈帮忙。而且同公司的秋天前辈说你是可以信任的人，一开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，直到他给我看你们的合照。」

 

啊，对啦，这个前女友去年转到员瑛的经纪公司了。谁能想到那出悲剧的女1和女2杀青前就私下搞暧昧，女1送走老公杀青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告白了，明明两人在戏里是那样势不两立。秋天姐姐，你就别留着我们的合照了，那个IG小帐也赶快注销吧，我求求你了，别老是喝醉就拿私人帐标记我，这比喝醉后打给我的前女友们还要烦，赶快忘了我吧，我当时对你这么渣，为什么还要这么迷恋我呢？

 

「听说你们当时分的不是很愉快，但秋天前辈还是很信任你，也没说你的坏话，我想这也代表兪真前辈是可以信任的人。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亲密戏真的需要前辈帮忙。」员瑛眼神诚恳，双手紧握，恭敬地摆在身前。

 

「怎么帮忙？真的要和我做吗？我看你刚刚连技都不太行...不是，这不是重点。你就找些影片看吧，不想用自己的手机，那还是我开给你看？」兪真一说出来其实有点后悔。

 

等等，如果他硬拉着我要我解释给她听，那情况不就更加诡谲了吗？

 

「...」员瑛脸颊涨红，下垂的头左右晃动

 

「唉…我实在没耐心陪小妹妹玩...」

 

「我只比你小一岁，刚好小一岁，不多不少。」员瑛抬起头，清澈的双眼炯炯有神，脸颊跟耳尖都红通通的。

 

『Destiny』这个单字又浮上脑海，『只看照片就觉得两人好配』『这对情侣我买单』，再飘来当时看到的两则留言。

 

好可爱，偶像的颜值真的和演员不是同一档次。前几个月和剧组一起读本前，为了提前了解合作演员，找了员瑛的影片和各种资料画面来看。当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，淡妆的她看起来真的很像高中生，虽然他的脸蛋绝对撑得起浓艳的舞台妆造，综艺节目里也能放开玩没有架子，但兪真还是喜欢眼前的轻透肤感。

 

女同圈里的演员姊姊曾经告诫过兪真，『千万不要去招惹女偶像』。当时兪真没放在心上，现在回想起来才惊觉这句话的含金量。真的，千万别招惹女偶像。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就是那位初次招惹就纠缠至今的女偶像。

 

和允熙姊姊的初次见面是在一档综艺节目里，对上眼的瞬间，彼此的雷达都响了。这集节目内容是体育型综艺，两人竞技拼抢的过程中总会有肢体接触，在镜头拍不到的死角，两人的眼神只多停留几毫秒确认彼此性向。下通告后，兪真刻意在停车场等允熙下班，主动过去交换联络方式。现在回想起来，这是他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。

 

「那又....」

 

咕噜咕噜，此时兪真的肚子叫了。

 

「...怎样」

 

员瑛先是一脸错愕，搞清楚声音来源后就笑了出来。兪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，他轻咬下唇，痛恨自己不相信早上看到的星座运势，今天做的决定都太冲动了，不该为了逃跑就答应过来员瑛的房间。安兪真啊，你就应该继续当那个亲切中带有距离感的前辈就好了。

 

Take #2

 

座本日运势：处理问题理性不足，感性有余，小心冲动的惩罚。整体运势分数40分。

 

这是什么情况？

 

兪真丢了个问句给自己，但得不到回应。员瑛仔细地挑掉肥油，把肥瘦适中的一块肉拿给兪真。兪真接过叉子，小心翼翼地不让牙齿碰到叉子，咬下那牛肉，一边咀嚼一边回想前半小时发生的事情。关键字：额外，彩排，偶像。现在员瑛里和我一样咬着肉块，只是他还在咀嚼，我已下肚。五星级饭店提供的肉品堪称顶尖，油花分布平均，话在里的起司香味甜而不腻。

 

细嫩的脸颊肉上下移动，兪真不禁感叹偶像的颜值真高。在片场有很多双眼睛盯着，视线不敢多加停留。现在仔细一看，员瑛身上还一点赘肉也没有。也是，毕竟有数个粉丝站大炮等在前头，偶像对自己的身材管理比演员还要严苛，一定要维持完美的妆容型态。

 

咬了五分钟的牛肉终于被员瑛下肚，他又叉起一块牛肉，过了一次热水才放到里。这点油花也不允许吗？兪真拿起叉子再插上一块肉，突然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做完最后一组重训，如果明天开镜，身材状态被比下去，我这个演艺圈前辈的面子不知道往哪摆。还是明天早起先去游泳消水肿吧，不对，多吃了这块肉，要在桑拿房多待20分钟。

 

视线顺着员瑛的喉头往下，没入喉咙的肉块经过锁骨，路过起伏的胸。该不该接受小妹妹的邀请呢？但这位小妹妹在未来的三个月都会和自己对戏，冲动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。

 

员瑛往高脚杯里倒入红酒，推到兪真面前。兪真酒量差不是秘密，某次出演美食综艺节目，那天菜单是当红的啤酒烤鸡料理，兪真硬着头皮吃了几肉，脸就红的跟番茄一样，最后硬说没罪，就被灌了几啤酒，直接睡在摄影棚里。当时因此出了不少迷因图，有几张直到最近还会跟他一起出现在综艺节目里。现在这杯折射柔美灯光，发出烈焰的红酒，全都下肚岂不是直接断片，被小妹妹捡尸？

 

「我不太能喝酒。」

 

「我知道。」

 

你知道？知道还倒八分满？

 

「我发起酒疯，是很可怕的。」

 

「我看过节目，姊姊喝酒只是变成午睡中的小狗狗而已。」

 

「“兪真小姐“。」

 

「？」

 

「别叫我姊姊。」

 

「啊...抱歉，兪真前辈。」

 

「其实我喜欢比我年纪大的，你...我真的不行。」

 

「如果前辈允许，我可以对你讲半语，您也可以叫我姊姊。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我们在戏里的角色不就是这样吗？而且彩排也需要带入角色，所以...那个…兪真啊...」员瑛支支吾吾，犹豫了很久，最后还是说了半语。

 

正在撕碎牛肉的臼齿停了下来，和里的牛肉一样，心脏好像也快要被撕碎了。如果现在这个情节，对方是姐姐的话，情况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。兪真吃力地下水，拉進鼻腔的香气是来自牛肉还是员瑛的香水味已经无从分辨。

 

「对不起，还没得到您的同意...」

 

哎...这顿饭吃的真憋，才两肉就让我饱的要死。

 

「兪真前辈？」

 

现在又叫我前辈？刚刚不是还叫我兪真吗？

 

「前辈，我可以对你讲半语吗？」

 

你在原地讲话就好，不要靠过来！

 

「兪真前辈...」

 

「张员瑛小姐。」

 

「是。」员瑛停在原地，但已经很靠近兪真，甚至一只手已经搭在他大腿上了

 

兪真挪动身子，才被摸了把大腿就没来由的渴，手边没开水，又有快噎死的感觉，兪真情急之下喝了一小红酒把肉下，酸涩的丹宁很陌生，但胸的悸动很熟悉，和初遇允熙那时候一样。 『千万不要去招惹未经世事的女偶像』，那漂亮的要死，自己主动贴上来的女偶像，也算在内吗？

 

「张员瑛小姐，我希望我们能保有演员的专业度，没有经纪人陪同，这样两人独处已经打破许多规矩了。」

 

「...难道说是我不够有引力吗？...我知道我的身材不是太丰满...但是...」员瑛露出伤心的表情

 

「呃，不是，我不是说你没有引力，你那么漂亮，谁拒绝得了你，啊，我是因为取向不同嘛，我喜欢年长一点的女性。而且这种关系没处理好，很容易惹火上身。呃，这不是我的经验谈喔，我是听其他前辈说的...啊，反正，以后有前辈要找你私下排练...恩，那个...一定要找经纪人陪同...所以啊...不要像今天...」兪真的脑袋越来越混乱，无法组织语言

 

「前辈你的脸好红，没事吧。」

 

「喔，我没事...刚刚那一点红酒...还好啦...呃...」兪真倒向员瑛的怀里。

 

「前辈...」

 

「抱歉...水...给我水...」

 

温开水落喉，却依然止不了渴。有只手在身上游移，不知道是在安抚躁动的自己，还是想要撩起。不行，得赶紧回去。兪真摸了摸黑色棉质连身裙，确认袋里的房卡还在，再拉整窄裙下缘。现在这状态能走回房间吗？

 

兪真推开员瑛，扶住沙发椅背才能勉强站稳身体。员瑛站了起来，轻搂兪真的腰，腰上不是绅士手，而是有所图的恶魔之手。两人慢慢走向床边，酒劲就快切断理智线，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是张员瑛突如其来，软乎乎的。

 

排练时曾接触过的唇，这时候感觉有点不一样。排练时僵硬的唇，现在像被营火烤过的松软棉花糖，甜腻地化在里。兪真坐在床沿，看着员瑛衬衫钮扣慢慢跪下，衣缝间的白色蕾丝托着软肉和清瘦的胸骨。兪真大眼眨了眨，员瑛的身影一帧一帧逼近。敏感的地带被纤细的手指触碰那一瞬间，耳里鼓噪了起来。兪真感觉自己的意识像蒙了一层纱，僵硬的手在身上游移，触觉因为思绪混乱有点延迟，同时兪真也察觉到自己已无法控制双手。

 

顺上员瑛腰上的大手，比先前排演时还要炙热，员瑛看着慢慢放松双腿的兪真前辈，这时盯着自己身体的眼神没了排演时的距离感。员瑛仰头亲兪真，两对厚唇紧贴，不知道是紧张抑或是害怕，颤抖的鼻息一波波落在兪真脸上。员瑛跪在腿间慢慢往前，那身棉质连身裙几乎快退到大腿根部，白色底裤若隐若现。

 

「就说你技不行。」

 

还没听清楚这句话，员瑛的耳朵已被大手蒙上。封闭的耳道像是没开窗的房间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，只有里的声音在耳道回荡不止。撞击耳壁的声响很多，尖窜入交缠的声音，对方的允声还有越来越急促的呼。松开，两人近距离对视，兪真往后退留了点距离给员瑛。

 

呼...冷静一下，现在踩刹车还...我酒醒得很快...我睡一下就...

兪真啊...

 

员瑛扑上兪真，学起兪真的方式亲，隐没在短发里的手指有点冰冷，但这都只是暂时的。发热的身体开始冒汗，兪真翻身脱下早已上到腰间的连身裙，把员瑛压在他身下。躺着的那人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想看清兪真的身体，顺势带起了腹肌。疯了，偶像的身材管理真的像疯子一样，这种脸蛋配上这种身材，有几个人能不沦陷。小巧的双峰，干瘦的肋间，还有那一排腹肌。

 

兪真的手顺着腹肌往上，大手抓揉员瑛柔软的，身体和唇慢慢靠近员瑛。员瑛伸出手触摸兪真，学着他把手指伸入布料缝隙，找到敏感的地方搓揉。激的声响中交杂了几句简单对话。

 

知道Give and take吗？

恩，知道

所以你是？

没做过...所以...不确定

 

对兪真来说，自己的取向其实一直在改变，配对不同，会有不一样的取向。只有刚发现性向，蒙蒙懂懂的时期会局限自己，只会最简单的非黑即白二分法。但自从被几个大姊姊开发后，兪真也渐渐懂得如何找到自己和伴侣的平衡点。这就是当时那些大姊姊看着我的感觉吗？纯洁的处子之身陷在被单里像道可菜肴，滚烫的身躯如同待开发的荒漠。

 

员瑛的大腿跨在兪真腰上，两人侧躺相视。

 

我要进去啰

嗯...嗯嗯...

 

这是什么对话，印象中当年第一次做的时候甚至没有这种对话，因为是那个姊姊拉着自己进去的。指尖能在花瓣中间上下滑行无碍，员瑛摸起来已经准备好了，但才刚进去一指节，肩上的手指就深深地嵌入肉里，两个指节进去员瑛已经无法好好呼。某个姊姊曾经说过自己的手偏大，所以这次特意用了食指，但员瑛好像还是很痛苦的样子。

 

痛吗？放轻松，腰放松，放松。

恩...哈...恩啊...

 

员瑛摇头，但放在肩上的手还是很用力，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。兪真试过改成半个指节进出几次，但因为指甲会刮到内壁，其实不会太舒服，八字眉越顶越高。偏偏现在没有套子可用。突然之间，兪真抽手。员瑛还在喘气没缓过来，兪真从额头开始轻轻员瑛，略过鼻尖来到下唇，大腿也悄悄挂上员瑛腰间。

 

没什么好害怕的。说完这句话，兪真拉下抓在肩上的手，手指穿过自己这一侧湿滑的裂谷。张员瑛慢慢睁开眼，眼神迷离，左右摇晃的瞳孔慢慢定在安兪真的脸上。

 

兪真闭上眼躲避员瑛的视线，稍微调整骨盆的角度，让员瑛可以慢慢进来。长叹一气，细长的手指慢慢拨开皱折前进。指尖的陌生的触感，炙热又紧缩，员瑛不曾看过兪真前辈这样的表情。轻咬下唇，细声呻吟，脸颊泛起红晕。

 

安兪真的影视作品数量很多，要全部看完需要花一点时间，但员瑛还是全数都看过一轮了，包含舞台剧也是。偶像的待机时间真的比外界所想的还要多，所以跑行程的时候还能作词，也能用零碎时间追剧。这段时间员瑛手机里存了不少兪真的影片剪辑。

 

兪真几乎尝试过各类型角色，员瑛最喜欢的是舞台剧。因为舞台剧不能重来，所以每一句台词都必须用尽心力去表现，充满戏剧张力。看剧过程不知道定格放大了几次，安兪真的表情有时候比他说出的台词更令人动心。员瑛就这样不知不觉成为了兪真的粉丝。看到兪真和秋天的合照那一刻，员瑛才意识到他在爱人身边，原来还有这种真正幸福的表情，甚至有点嫉妒。这个表情，只有最亲密的人看得到。他现在的表情，是不是只有我看得到呢？员瑛的思绪很混乱，这时候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背了很久的台词。

 

…兪真啊

姊...姊姊...

…好美，兪真好漂亮...

哈...恩...好舒服...

…兪真啊，我该怎么做呢？

 

兪真慢慢睁开眼，手指放进员瑛小巧的双乳间，慢慢示范指法。指腹推动胸骨往上撑高，翻转手掌弯曲手指用指节摩擦胸骨。同样的动作也在体内钻动，生硬的滑动随着兪真的摆动逐渐加快。过不了多久，兪真已无法控制员瑛的手指，只能抓着员瑛的小手臂，感受他在自己体内进出，刺激不同角度的皱折。

 

呃...哈

 

员瑛的手指借着大腿的助力，深深地进到兪真体内。两人窝在被单里，燥热的空气，郁闷的凝结在鼻下，兪真抬起手档在床头柜上，汗滴滑落鬓角，沿着线往下流，员瑛的左手想帮忙拭汗，却好像越帮越忙。轻触汗滴，瞬间冰凉的触感被炙热的皮肤蒸散，兪真的身体抖动了一下。员瑛感受到右手手指周围的皱褶同时也在紧缩。手指在下面继续进出发出没听过的潮水声，兪真的胸挺了起来，员瑛身子往前挪，伸出轻触湿润的肌肤，摄入微咸的汗滴，呼出的热气化进兪真的胸，吹动心跳越来越快。呃...啊。

 

兪真的声音在颤抖，身体也是。

 

首次实际排练结束已接近午夜，兪真窝在员瑛怀里，脸蛋还染有红晕，可能是酒劲未退。员瑛一直都醒着，他摸了摸兪真的短发，轻轻抚摸眉心上的疤。员瑛记得这是第一次吊钢丝拍动作戏就挂彩的印记。兪真皱起眉头。存在手机里兪真的照片，眉宇之间尽显帅气，但此刻在自己怀里兪真却又如此软萌。喝醉后真的像小狗狗一样。现在两人的拥抱不像排练时那样僵硬陌生了，兪真前辈的身体暖暖的，抱起来很舒服，但员瑛的表情还是充满担忧。

 

员瑛不确定刚刚兪真是不是高潮了，因为手被他强行拉出的时候，他脸上是自己从没看过的痛苦表情。如果高潮是那么痛苦的事，为什么大家还要做爱呢？那肯定不是高潮，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。

 

过没多久，兪真睁开了眼睛。员瑛挪动身体想拿水给兪真喝，但兪真瞬间坐了起来，好像已经清醒了。兪真醒来后，迅速穿好衣服，坐在床边思考了一阵子。他拨了通电话，边讲电话边尴尬地对员瑛点头打招呼就离开了。

 

Take #3

 

「恩，对，这一段会有许多腰部特写，抚摸的速度要慢一点。接下来手往下滑...」

 

导演正在描述他想要的画面，亲密戏开镜这天，房间里多了一位男性摄影导演和女性音响导演。但人变多不是兪真紧张的原因，他紧张的理由是演对手戏的演员冷冰冰的手搁在身上，照着导演的指示移动，被他摸过的地方却像是被岩浆烧过一样炙热。怎么会这样？有点害怕等一下开镜会出差错。

 

420幕，打板，action

 

「兪真啊。」

 

戏里员瑛是姊姊，兪真是妹妹，这场亲密戏是剧情转折点，所以导演特别看重这一段。因为是改编自同人文，所以姓名的部分并没有做更动，除了可以让员瑛更快入戏之外，拿掉名字就没有改编同人文的意义了。

 

「姊姊，员瑛姊姊，我喜欢你。」

 

员瑛俯下身亲兪真，现场非常安静，啾，哈，只有双唇厮磨和两位主角的的呼声。旁观的导演和作家都屏住呼，摄影导演逐一检查镜位里的画面是否正确，音响导演紧盯录音设备，就怕漏掉一丝声响。

 

三台摄影机对着床，除了天花板之外都架有摄影机。兪真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慢慢卸下，最终两人身上仅留有。比起刚才的排练，因为员瑛的手在移动过程中不小心碰到兪真的胸，就这样多了抚摸的场景，刘导演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，但情绪都还是对的，员瑛的表现也比上次好很多，他没有喊卡，而是相信演员的判断，让他们自己发挥。腰部的抚摸员瑛还是有做到位，兪真的川字肌在员瑛的纤细手指比对下，显得更加诱人。

 

褪下的时候，因为改变了姿势，中间要停下来让发型师处理一下头发，维持画面美感。两人全盖着被子面对面，兪真眼睛视线穿过红透的耳尖，定在员瑛身后的那台摄影机，透过摄影机镜头隐隐约约看得到员瑛稍微露出的那一点背肌。花了一点时间调整灯光和发型，待所有人就位，导演再度喊action。

 

426幕，打板，action。

 

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这时已被作家精心布置在地板上，主镜位从床底的衣服开始往床上移动，两位主角深情亲彼此，接着兪真把大腿举到员瑛腰间，为了保护演员，下面还贴有一层防护。员瑛轻触兪真的大腿内侧，没想到兪真却突然笑场。

 

嘻哈哈，啊！好痒！

卡。

抱歉，导演，我会忍住的。

 

这种怕痒程度是无法忍住的，还不如直接来。员瑛啊，我太怕痒了，你直接碰我没关系，别摸大腿。兪真在他耳边轻轻说，在场只有音响导演有听到这句话，他愣了一下，直到听到员瑛咽水的声音，他才回过神。员瑛点点头。

 

429幕，打板，action。

 

员瑛丰厚的双唇再度靠近允，手从腰部下滑。音响导演专注地听着收音，这是他第一次工作的时候脸红，声音演技真的太真实了，尤其他知道这可能是真实的演出。

 

「嗯…哈」兪真稍微睁开眼，转动，侧过脸改变姿势，想喘气。但员瑛的很急，完全不给时间呼。

 

快要缺氧的兪真，手轻轻抓住员瑛紧绷的手臂，动作又和刚刚的彩排不太一样，但导演没有喊卡，作家也没出声，镜头继续录制。员瑛的耳边只有兪真的小声呻吟，眼里只有泛红的脸颊，听不到心跳声，只感受到胸快被撑爆了。

 

张员瑛你要专心，我们还在演戏，差不多该压到兪真前辈的身上了。员瑛强硬拉整理智，但很快理智又被兪真的表情打断。

 

员瑛慢慢拉开距离，兪真了湿润的唇，挤出酒窝。员瑛轻抚酒窝，把兪真往另一侧推。兪真平躺在床上，员瑛的大腿卡在自己两腿间，两人呼急促看着彼此，一样泛红的脸颊，无法对视的瞳孔只是在彼此身上漫无目的的游荡。

 

「姊姊...」兪真伸出手抚摸员瑛的脸颊

 

「兪真啊，你好美...真的好美...」员瑛轻轻抓住那只大手回应

 

再下一幕是最后一段。说完这两句台词这一幕就结束，但没听到导演的指示，两人接着继续演。兪真抬起手臂遮住眼睛，轻轻摆动骨盆。因为刚刚员瑛直接碰过自己，虽然是轻轻略过，但闭上眼深的时候总会想起私自排练的那天晚上，潮湿温热的腿间贴在员瑛的皮肤上。员瑛的大腿往前顶，兪真拉长线，员瑛的肩上多了一只滚烫的大手。

 

两人都知道情况即将失控。好想她，好想要她碰我，如果现在可以把她紧抱在怀里的话那该有多好。员瑛一直忘不了那晚的表情，她想要看清兪真的表情，轻轻拉开挡住脸的手臂，兪真两手被固定在枕头两侧，这时候员瑛整个人是跪在兪真腿间，双腿被越撑越开，导演的角度隔着薄被，可以看到轻轻晃动的骨盆正在往前推。员瑛俯下身，兪真感知到另一人的靠近，但他没有附上唇，而是别过脸让厚唇落在，没想到这让他更加难熬，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声音。

 

「CUT！咳...这一段再拍一次。」导演对折剧本，表情尴尬地看向金作家

 

「怎么会需要重拍？我觉得蛮好的。」

 

「你和我一起看个画面，摄影导演，3号机回放一下。」

 

「啊...啊，我懂你的意思了。」金作家和导演一样一脸尴尬，他看了眼在床上脸蛋红通通的主角，金作家和兪真认识很久了，他充分明白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些什么。

 

「恩恩，生理上不可能。」

 

这段戏拍了快两小时，最后只剪出30秒片段，这片段在预告里只有3秒剪影双方的各国粉丝就快疯了。

 

ㄴOh, GOD!!! I wanna kms rn。

ㄴ20世纪最伟大的改编剧本。

ㄴㅁㅊ

 

-

 

拍完亲密戏这天晚上兪真的房门响了，来者是张员瑛。

 

「为什么第一颗镜头不能用？」

 

「你真的不知道吗？」

 

「嗯嗯...」

 

「生理上不可能。」

 

「为什么？」

 

安兪真突然扑倒张员瑛，有时候直接演绎会比文字叙述来得有说服力。

 

「你这样固定我的手，要怎么...让我开心？」

 

「喔...」员瑛瞬间脸红

 

「懂了吧？」兪真松开手，脸和员瑛一样红

 

身为女同圈前辈，而且还是演艺圈大前辈，兪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害羞。

 

「我很喜欢，那时候前辈的表情，那颗镜头的表情最让我难忘。」

 

「啊？」

 

员瑛一个返身，这次换成兪真的手被固定住。

 

「等一下...」

 

兪真推开元英。

 

「亲密戏都拍完了，你不用再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，你回去吧。」

 

「其实，还想跟前辈讨论件事。」两人僵持在玄关前，员瑛说什么也不走

 

「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，回去吧。」

 

「我现在就想问前辈。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上次我们单独排练…前辈最后为什么那么痛苦，我是不是有哪里做错了？」

 

「…」兪真別過臉

 

「我有想了几个可能的原因，我们…再试一次…好吗？」

 

「就说这种关系不好处理…」兪真转身背对员瑛想开门送客，才刚握上门把就被客人从后面环抱

 

「…前辈」

 

「…」兪真感觉的员瑛的身体有点…奇怪

 

「前辈请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会好好表现的，刚刚拍戏的时候前辈摸起来…需要帮忙对吧…我也需要前辈的帮助…」

 

兪真转过身，默默不语看着员瑛的蓬蓬裙。员瑛一步一步靠近，兪真最后被逼上冰冷的隔音门。

 

「我想过几个原因，也许我们都需要帮助，所以我准备了这个。」

 

员瑛抓着兪真的手靠近蓬蓬裙，特别鼓起的地方。

 

「你…」兪真眼睛瞪得很大

 

「前辈，请允许我…」

 

兪真在心里咒骂。刚刚自己一定是疯了，才让他直接摸自己，这周真的不宜冲动行事，但前几天已经冲动过了，情况还能再更糟吗？

 

「别叫我前辈，我们正在排练，不是嗎？」

 

「兪真啊…」

 

「姐姐就这么喜欢我吗？」

 

「嗯，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。」

 

员瑛不确定这句是否是自己想说的告白，反正接下来也没时间可以思考了。兪真拉住员瑛的后，一面强硬的深，一面拉起员瑛的衣物，漂亮的蕾丝花边被弄得乱七八糟。员瑛被推往床上，从衣角显露出来的黑色很快也被拿掉，光的上身束着蓬蓬裙，有个粉红色东西若隐若现。

 

兪真跪在员瑛腰间，伸展双臂脱掉上衣，同时员瑛拉开兪真的牛仔裤钮扣，一个翻身压在兪真身上，用脚把牛仔裤推到床底。有个陌生的东西抵上湿漉漉的，若有似无地摩擦着。兪真皱起眉头，看着员瑛在自己身上游移，厚唇之间是不停窜动的，湿润水光映出粉红色的诱人光彩，尖一下用力挑高，一下温柔舐。兪真头往后仰，享受流窜全身的电流。

 

员瑛的手轻轻拨开，想要进攻，但被兪真抓住，被抓住的手先被带进里头，滑动几下后，就被褪下，狼狈地挂在右脚脚踝。

 

呃，哈…套子…

嗯？

放套子再进来，不然太痛了，套子在床头柜里。

 

员瑛延伸长臂，打开柜子拿出，但一脸茫然，端详半天不知道要从哪一个锯齿撕开。兪真坐起身，拿走那个红色小方块，撕开包装，拉开蓬蓬裙，往粉红色的物体套了上去。从员瑛的视角往下看，画面充满情色，除了兪真的动作牵引着身上的绑带，还有迷离的神情，再加上那张清秀的脸庞因为过度换气，已经泛起红晕。员瑛下腹一紧，有股冲动涌出，兪真因为员瑛的步步进逼，再次被压回床上。

 

兪真的双手再次被固定在两侧，就好像回到429幕一样，只是没人喊卡。

 

兪真啊…

姐姐…进来

 

员瑛慢慢的放入，遇到阻力的时候有点害怕弄痛前辈，但这时候兪真用力拉扯裙摆，员瑛再滑进了一点。兪真的表情痛苦，不过没有喊停的意思。员瑛抱着颤抖的肩膀，在她耳边轻说。

 

兪真啊 痛吗

 

兪真摇摇头，大手抓上员瑛的翘臀，似乎是在确认深度与动作，指尖只是轻轻附上。员瑛的骨盆左右摆动了一下，调整姿势，兪真就发出了噎呜声。员瑛温柔起兪真，不敢贸然动作，直到骨盆被臀上的大手推动。

 

这时候感受到的阻力变小很多，但员瑛的动作还是很轻柔，因为很怕抓不好距离，员瑛拉开裙子扣带想脱掉裙子，但要脱掉必须要先出来。出来的瞬间兪真侧过脸埋进枕头，喘着大气。

 

拿掉所有碍事的东西，员瑛身上只剩白袜和腰部的绑带。两人再度交合，这次进去的程度明显深很多，兪真仰起头，挡着腹肌。

 

抱歉 兪真啊 我...慢慢来

 

员瑛往后退一点，再慢慢往前，每一次前后都有更多的体液往外涌出，有更多呻吟声倾泻而出。这次排练比上次还要激烈，出自本能，员瑛逐渐保持不了速度，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，两人的身体越来越密合。兪真湿漉漉的鬓角多了一对厚唇，尖沿着耳骨动，汗水混杂，呼让湿润感更加明显。

 

前辈…舒服吗？

员瑛啊…我快到了…

 

抓在臀上的那只手渐渐松开力道，员瑛放慢速度，俯视观察兪真的表情，速度放慢的时候兪真的表情越发痛苦，咬着下唇，床单被抓的更紧了。员瑛赶紧加快速度，因为动作越来越大兪真的身体在床单上大幅滑动，员瑛俯下身抱住兪真，接下来每一次撞击都能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停颤抖，呻吟声卡在喉头，直到员瑛伸入才引出声。专心亲时无法分心控制摆动，摆动慢了下来，心跳也慢了下来。兪真的像化在可可里的棉花糖，员瑛细细品尝，慢慢了解兪真的脸上不是痛苦的表情，而是在信任的人身边，才会释放出的情感。

 

-

 

电影试映会

 

「谢谢刘导的分享，那么接下来就要对两位主角提问啰。哪一位先呢？喔，兪真小姐先吗？好的。」

 

「主持人，各位记者朋友，大家好，我是兪真。」

 

「哇，记者们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，但我们先问粉丝最想问的问题，准备好了吗？」

 

「恩...有点害怕，心跳好快呢。」

 

「观众最想问的问题：两位的亲密戏化学反应很强烈，请问这一场戏怎么会拍得这么好？」

 

「亲密戏吗？」兪真看向旁边的员瑛

 

「喔！为什么要对看呢？想把问题丢给后辈吗？」

 

「呵呵，不是啦。那个...这场戏的效果这么好，除了我们和导演、作家排练过很多次确认画面之外，我想很重要的一部分是...员瑛虽然是后辈，但他很努力想把这出戏拍好，所以在很多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下苦工。」

 

「喔，兪真小姐的脸怎么越来越红呢？」

 

「我...呼...有吗？」

 

「是因为聊到亲密戏吗？喔？旁边的员瑛小姐你的脸也一样红喔，有什么想帮前辈补充的吗？」

 

「咦？啊，那个...因为被前辈称赞才这么害羞啦，补充吗？喔...其实一开始排练的时候不是很顺利，我也想谢谢前辈和制作单位一直很包容我，给我空间和时间修正演技。」

 

「好的，两位真是可爱，没错，正因为是如此优秀的团队才能造就一部经典电影。好，接下来开放记者提问...」

 

（JWY. 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