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南墙(九)

 

 

19

 

 

校庆音乐会如期而至。

 

今年是J大建校110周年,逢十的大庆典音乐会一票难求,孙颖莎通过演职人员内部渠道留了一张,打算给王楚钦。

 

但是演出前三天,王楚钦临时有事去了G市出差,并且有可能赶不及在孙颖莎演出的那天回来。

 

说不失落那是假的,但孙颖莎还是懂事的点头说好,关照哥哥要一路平安。

 

 

 

演出正日是个大晴天,缭绕的白雾融化在冬日的暖阳里,市中心弯了一道碧色的翡翠湖,湖畔坐落着音乐厅,阳光是赤金色的,把银白色的建筑照映得谓如银胄。

 

 

乐团成员们正在组织最后一次彩排,这次演出校方安排了电视台转播和采访的工作,市里的领导也莅临到场,不少人都有些紧张。孙颖莎正在帮忙把器械和乐器搬进场地,她直起身,舞台的聚光灯照强烈的光,恍惚间观众席好像坐满了人,黑压压的一片。

 

“发什么呆呢?”何卓佳举着乐谱架从她身边路过,伸出手拍了拍少女有些僵住的肩膀。

 

“没有,可能是聚光灯太强了有点晕乎。”孙颖莎道。

 

何卓佳抬头看了看:“还真是,我去问问能不能调整一下。”

 

“佳佳,你先忙管弦这块的事情吧,我去问问。”

 

孙颖莎走进后台,找到管理人员说明了情况,她走出音乐厅,室外冷冽的空气让脑海清明了不少,她思考了片刻,给王楚钦打了个电话。

 

听筒里的嘟声绵长地接续,然后是机械的女声播报,末了趋于安静。

 

孙颖莎抿了抿唇,给王楚钦发了一微信。

 

她还是很希望哥哥能来看她的演出。

 

 

 

乐团开始排练,各种乐器的音调完美的融合,彩排逐渐步入正轨,结束后,乐团成员们马不停蹄的去后台化妆,换衣服。

 

孙颖莎换上一黑色的丝绒连衣裙,裙摆落在她的脚踝,剪裁服帖的布料勾勒出她纤秾的腰,领露出的肌肤像是一匹流动的绸缎,白得耀眼。

 

柔顺乌黑的齐耳短发用一枚镶满碎钻的发夹顺在耳后,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垂和瓷白的后,唇上是自然丰盈的粉,五官纯得不染尘,又透着一抹昳丽。

 

 

演出开始,音乐厅内的灯光变暗,舞台朱红色的幕帘缓缓拉开,观众的交谈声逐渐消弭,屏息等待音乐会的开场。

 

随着舞台上耀眼的灯光骤然亮起,台上所有演职人员被恒常的光束照亮,出现在了观众的视野中。

 

孙颖莎坐在指挥台的右上侧,她往黑压压的观众席瞥了一眼,深呼出一气。

 

指挥扬起手臂,指挥棒在空中轻轻一点,随着《G旋上的叹调》第一个小提琴音响起,音乐会的演出正式开始。

 

一曲毕,看台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

 

 

几个节目后,是孙颖莎和钟衍的合奏节目,《舒伯特小夜曲 D957之4》。

 

台上是带着润泽雾气的灰,一盏聚光灯撒下琥珀色的光束,孤独的照映在少女的身周。

 

孙颖莎侧坐在钢琴前,淡淡的阴影笼罩住她柔和的五官,钢琴动人的琴音响起,大提琴少女垂眸,抬臂,细白的指尖抚在指板上,琴弓和弦摩擦出委婉绵延的音符,融入悠扬旋律。

 

繁星布满苍穹,像是夜莺在夜风中不倦歌唱,歌声穿过黑夜轻轻飘向远方,是爱人向他心爱的人所做的深情倾诉,是一封充沛着爱意的情书。

 

女孩轻压的眼睫微抬,流转的眸光投入黑压压的观众席,凝住虚空中的一点。

 

这封情书,她想拉给王楚钦听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台下某个暗处的角落,王楚钦静静地坐着。

 

他的眸光不动,凝视着台上的女孩,墙上的壁灯闪烁着微弱的光,光线照不清的阴影在替他掩饰,把眸子里起伏的情绪藏匿住。

 

孙颖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他收入眼底,王楚钦早就来了,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他。

 

王楚钦眉心收拢,握住扶手的手指朝里按压。

 

曲毕,被她琴音牵动的心弦终于缓缓落地,他的小天鹅牵着裙摆致谢,角噙着软甜的笑容,朝台下鞠躬。

 

 

 

演出很成功,谢幕过后,观众们陆续离场。孙颖莎收好琴谱,一侧目,发现台下有人正在凝视着自己。

 

王楚钦西装上银色的袖扣浮动着润泽的光,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台上的女孩,剑眉星目,面容疏朗。

 

乐团的其他人也发现了台下实在是有些引人瞩目的男人,只看见孙颖莎提着裙子走下台去,脚步有些急切。

 

“哥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孙颖莎眸子里是惊讶的欣喜,小脸霎时绽开了一个笑容,生气勃勃像带着晨露的山茶花。

 

王楚钦把她落在颊边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,声音沉缓:“一开场就来了,怕你分心,就没告诉你。”

 

台下男女亲昵的动作引人侧目,或探寻或八卦的目光在空间里交织,乐团团长叫孙颖莎的名字,打趣道:“莎莎,这位帅哥是谁啊?”

 

留在音乐厅里的人目光聚焦到她身上,孙颖莎一下红了脸,声音有点不自然:“他…他是我哥哥。”

 

王楚钦微微颔首向人群示意,目光清冷。

 

和孙颖莎同系的不少人都知道她有一个总裁哥哥,但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,今天见到真人,都惊讶于王楚钦的年轻。

 

有大胆的女孩扬声问她:“孙颖莎,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啊?”

 

孙颖莎眸光浮动,她悄悄抬眼望着王楚钦轮廓锋锐的侧脸,他周身环绕着成熟男人的气息,五官一半笼罩在阴影里,淡淡的看不出表情。

 

“我哥哥他……”

 

还不等她说出完整的句子,王楚钦伸手牵住她的,手指慢慢和她指间相扣,凝视着身旁的少女,黑眸沉沉:“我有女朋友。”

 

他的神色冷峻又疏离,嗓音像风拨开云雾,袅袅落在她的耳边。

 

 

王楚钦的手掌温暖干燥,孙颖莎被他一路牵到停车场,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,小姑娘红着脸打招呼,脑袋都快低到了胸上。

 

演出结束后有个庆功宴,王楚钦还要回公司开一个项目研讨会,他从车里拿出一件大衣,把身前的女孩裹住,少女的小脸衬着深色的毛呢料子更显雪白。

 

“你们在哪儿庆功,我送你过去。”

 

孙颖莎脑袋有点晕乎,耳朵里还回响着王楚钦那句昭告众人的“我有女朋友”,她回过神来,摆摆手说:“你先回公司吧,我和雅可她们一块儿过去就行了。”

 

王楚钦没再坚持,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头,缓声道:“把地址发给我,结束了我去接你。”

 

“好。”孙颖莎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
 

 

 

王楚钦离开音乐厅后驱车赶回了公司,孙颖莎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庆功聚餐。

 

夜晚的大排档人声鼎沸,烧烤辛辣的气息混杂着啤酒的醇香,空气里都是令人兴奋的热气。

 

“干杯!”

 

演出很成功,大家伙儿都情绪高涨,众人举杯欢呼,相碰的酒杯叮当作响。

 

孙颖莎很少喝酒,此刻也被大家的情绪所感染,手里满满的一杯啤酒仰头饮尽。

 

她和钟衍的合奏得到观众的一致好评,演出结束后电视台还特地采访了她,乐团成员们由衷的夸赞,孙颖莎手里的酒杯也不停地续满。

 

啤酒度数虽然不算高,散场的时候,孙颖莎也已经有点晕了,她趴在李雅可的肩上摇摇晃晃,脸颊酡红。

 

李雅可抱着孙颖莎在门等着,期间有人过来搭讪问她们需不需要帮助,都被李雅可一一打发了。

 

 

 

“小祖宗醒醒,你哥来了。”

 

迈巴赫停在了路边,王楚钦踏着风朝她们走近,他对李雅可点头示意,道谢后接过晃晃悠悠的小姑娘抱进了怀里。

 

“可可,一起上车吧,送你回去。”

 

孙颖莎其实没有醉,只是头有些晕,她倚在王楚钦身上对李雅可眨了眨眼。

 

王楚钦垂眸专注地看着身旁的女孩,胳膊自然地搂住她的腰,李雅可突然攀起一股异样的情绪,本能的觉得应该让他俩单独在一块儿。

 

于是乎她忙摆手:“不麻烦了不麻烦了,我家就在附近,时间还不算晚我坐地铁回去。”

 

孙颖莎还想挽留,李雅可已经跑得没影了。

 

 

 

 

宽敞的车厢里暖意熏人,孙颖莎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,夜色被霓虹点亮,繁华的都市如一帧帧彩色照片,迅速向身后掠去。

 

身旁的男人下颚线流畅好看,他的五官在光影中忽明忽暗,使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太真切。

 

 

孙颖莎觉得有些热,她外套的纽扣,里面还穿着那吊带的丝绒裙,轻轻一蹭,毛呢大衣从肩膀滑落挂在手臂上。在酒精的侵蚀下,小姑娘很不满似的,嘟囔到:“为什么要穿这个,我已经长大了,成熟女人才不要穿外套。”

 

她靠在座位里,背脊微弓,露出的锁骨凹陷,偏偏一双眼睛又清澈的过分,流露出一股天真的勾引。

 

要命……

 

一个红灯,王楚钦拉起手刹,侧身把孙颖莎的外套拉起来给她穿好:“有男朋友的成熟女人也要穿外套的。”

 

她的脸被暖热的空调烘得白里透红,像一颗丰润多汁的水蜜桃,偏偏最成熟的这一刻,在王楚钦伸手就所及的范围内。

 

孙颖莎尤不自知,目光迷蒙的望着他,清澈的眼睛里像是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,倒映窗外疏忽闪退的霓虹夜景,流光溢彩。

 

少女就这么靠在椅背里,葱白的手指拂上王楚钦的脸,带着痒意的触感从他的眉骨滑落鼻梁,一路擦过唇角,喉结。

 

 

“孙颖莎…”

 

王楚钦的下颌的线在夜色里绷得棱角鲜明,他忍得太阳穴直跳。

 

“我觉得我艳福不浅,居然有一个这么——帅气的哥哥。”少女眨了下潋滟的眼睛,目光里是不掩饰的爱慕。

 

王楚钦眸色愈发深沉,整个人都快被她磨疯了。他深呼出一气,加大油门,车辆贯穿夜色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回公寓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20

 

 

 

孙颖莎分不清自己是醉意更多还是清醒更多。大门在身后应声落锁,孙颖莎被酒精泡软的神经缓缓抽紧,她靠在墙上,水汽迷蒙的眼睛凝住眼前正在脱西装的男人。

 

 

客厅摆放着一台纯黑的钢琴,釉质的漆面折射着月光,在夜色下显得安谧幽静。

 

孙颖莎揉了揉眼睛,凭空出现的钢琴让她觉得有点陌生,刚压下的酒气又泛了起来:“你把我带哪儿了……这好像…不是我的家。”

 

王楚钦倾身把她压在墙上,以一种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姿态,裹挟着荷尔蒙的气息尽数向她席卷而来。

 

他扣住她乱动的下巴,眸子黑得噬人,声音低哑:“宝贝,再看看呢。”

 

“是我们的家,我和你的家。”

 

 

孙颖莎眨着雾蒙蒙的双眼看了一圈儿,发梢不轻不重地,从他的耳边和心头擦过,少女摇了摇头,混沌的脑海和心脏一样扯着神经跳动,她抬眸,只是目光依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
 

王楚钦的眸色越来越暗:“莎莎,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
 

孙颖莎伸出藕节一样的胳膊,环住王楚钦的,“我知道的呀。”

 

“你是我哥哥。”

 

这样亲昵的动作,让王楚钦本来就不安定的心更添波澜。

 

 

“莎莎。”

 

“不许再和别人说我是你哥哥了。”

 

孙颖莎歪了歪头,没有听懂。

 

他直视她的目光,眼神沉郁:“我不打算再当你的哥哥了。”

 

孙颖莎呆住了,被他的话弄得停止了思考,见小姑娘懵懵的样子,王楚钦轻笑道:“没听懂我的意思?我是说——我要做你的男朋友。”

 

 

温热中略带凉意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游走,触及她脸颊上那层蜜桃表面一样的薄绒毛,掠起一阵细腻的痒。

 

王楚钦在她有所反应之前俯身下来,压住了她的唇。

 

他的技巧太好,很快就用尖轻巧地顶开了她的唇,继而是齿关,冲破重重关卡以极其迅速的声势顺利地攻城掠地。孙颖莎还来不及反应,似乎只是下意识地反抗了一小会儿,心甘情愿地丢盔卸甲、束手就缚。

 

 

所有的感官聚到了一点,全身敏感的神经都在叫嚣,她的唇被碾磨得热烫融化,湿润声音在安静客厅里尤为清晰。

 

孙颖莎攥着王楚钦的衣襟,棉质的触感磨着她软嫩的手心,在他的决堤燎原的时候,脑袋微微后仰,强制离开了一段距离。

 

“哥哥……你……怎么趁机欺负我。”她的话断断续续的,甜热的呼喷到他的窝里。

 

王楚钦低哑地轻笑,他勾揽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,长腿一迈走到了钢琴边。

 

“莎莎教哥哥弹琴,就放过你。”

 

一盏落地灯,立在靠近阳台的墙角,昏黄的光线被笼在薄薄的纱罩之中,朦胧得近乎虚幻。

 

他把孙颖莎抱在腿上坐在了琴凳边沿,执着她细白的手指推开琴盖,指腹摩挲过一排排黑白交错的琴键。

 

触感是冰冷的,但孙颖莎只觉得掠过的地方好似燃起了火苗,臀下越来越清晰的异物感让她无法集中精神。

 

少女细细地喘着气,红着小脸微微侧过头,王楚钦正在凝视着她,男人的目光就像一团黑洞,又深又沉,似乎尽头正有风暴在汇聚和涌动,扑天盖地将她紧紧包裹住,让她感觉自己即刻就要被没了。

 

他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耳边,带着磁缓的蛊惑:“专心一点,莎莎。”

 

“我…钢琴弹得不好。”小姑娘咬着唇,眼睛被酒气和热烈染得发烫。

 

“没关系,就弹你今天的那首曲子,《舒伯特小夜曲》。”

 

小姑娘白中带粉指尖抚上琴键,不甚熟练的动着指法,浓郁的琴音在空间中散开,像潮水一样袭涌而来。

 

但还没等她开始弹第二段,眼前闪过一片烟花似的星点。

 

王楚钦的气息擦过她耳畔,他用牙齿咬住她身后连衣裙的拉链,研磨着一寸一寸往下移动,背上整片光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随即紧紧贴住他滚烫的胸膛。

 

琴键上的手指不住的颤动,孙颖莎的体温在急剧飙高。

 

王楚钦咬掉她裙子的肩带,灼热的落在她圆润的肩头,一点一点啄着。

 

“继续弹,宝贝。”

 

孙颖莎脊背攀上一阵酥麻,她每一根神经都被放肆撩拨牵引着,全身都跟着发抖,亢奋到还想索要更多。

 

温热的手掌从白玉般光洁的腰上划进,在她腰上的软肉流连,因为穿礼服的缘故,她胸的Bra被他毫不费力地褪去,指尖带火,一点一点握住她的丰盈。

 

王楚钦的手指上有茧,粗糙地剐蹭着她胸的绵软,毫无章法的揉按很快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落下猩红的指痕。

 

“唔…哥哥。”孙颖莎整段腰都软了下来,她瘫在王楚钦怀里,手指脱力地按在琴键上,纷乱的杂音像玻璃破碎般在空间里横冲直撞。

 

她忍不住享受地眯起眼,嗓子里哽出幼似的乖巧气声,而后他滚烫的唇贴到她的耳廓,碾着仰起的脖,落在她柔软小巧的耳垂上。

 

“嗯……”那里是孙颖莎的敏感点,细嫩的皮肤上很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她被激出了生理泪水,鼻腔里一阵一阵细细地喘。

 

“哥哥交点学费给你好不好,嗯?”

 

王楚钦扶着她的腰站起来,湿热的顺着她光洁的背脊一路向下,燎原一般的热意划过脊椎骨,落在她腰臀间两个可爱的腰窝上。

 

酥麻的颤栗随着尾椎攀上全身,孙颖莎腿软的几乎站立不住,分不清哪里来的电流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窜动,小姑娘红了眼睫,颤着声音转身搂住男人的背脊。

 

“什么……学费?”

 

说着说着就快哭了,身体本能的贴着热源,人在酒精的催化下,哪还有太多思考可言,一切都是原始的反应。

 

 

黑色的丝绒裙被全数褪去,王楚钦把绵软的布料堆在琴上,手臂稍一用力,就把小姑娘抱坐到了琴盖上。

 

 

黑暗成了浓稠甜腻的无尽深海,孙颖莎晕头转向,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说:“这里的学费。”

 

 

少女仰着头,一双眼睛像形状饱满的果核,洇湿的上眼睫颤颤巍巍地扇动,掀起一点又一点不自知的甜腻。她雪白的腿被他抬起放在琴凳上,花心早已泥泞不堪,粘稠的液体把身下的裙子都沾湿了,洇了一小滩浓色。

 

她的重心不稳,瓷白的手臂只能揽住身前的男人,王楚钦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上摩挲了几下,而后游至平坦的小腹,指尖在肚脐上绕了一圈,敷住了她最娇嫩的地方。

 

探入腿间的手指灵巧地拨动,花蒂被他指尖剐蹭得充血肿起,像一颗饱满甜蜜的小红果。破碎的泣音散落在她的鬓边,小姑娘扛不住了,天旋地转的热意直冲头顶,泪意蒙蒙地往王楚钦肩上一趴,呜呜得哼着。

 

王楚钦手上继续着动作,抬起小姑娘泪湿的脸,一点一点去她脸颊的泪珠,他执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身下的滚烫上,把一枚方形的薄片推进她的手心。

 

“宝贝,帮我带上。”

 

狰狞是可怖的,和她的手指有强烈的色差对比,小姑娘冰凉的指尖不得章法,也不知轻重,只能慢慢撸动着往下推,颤颤巍巍地放大研磨。

 

 

王楚钦嘶地倒了一冷气,孙颖莎小手僵住,覆在上面不敢动:“哥哥,弄疼你了吗?”

 

夜色之下,是少女湿漉漉的眼睛,她的身上气息很暖,带着勾人堕落的甜意。

 

王楚钦的眼里像一汪深潭渍满了,只要一靠近就会不停的,不断的拉着人下坠。他温热的手掌托住孙颖莎的后脑勺,带着虔诚的珍视啄着她饱满湿淋的唇珠,她耳际和扬起纤长的脖。

 

像是要与她交换生命一样的交相缠,孙颖莎在汹涌的爱欲中沉沦,她的曲线和王楚钦交合,她没有体会过真正的交融是什么感受,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热情到慌乱,是陌生又难以启齿的涌动,满心想要和他更亲近。

 

“哥哥,你能不能……”细如蚊呐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耳窝间打转。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现在就……给我。”

 

孙颖莎的意识有些昏沉,在更多无法遏制的涌动中,像是坠入了一汪暖热的深潭。

 

能,他当然能。

 

他甚至想对她做一切占有侵疯狂的事。

 

男人滚烫的鼻息很快与她交织,这一次的并不温柔,甚至带着某种近乎疯狂又粗暴强硬的姿态,仿佛不管她许可与否,这都是此刻必须要做的一件事,也是唯一要做的一件事。

 

王楚钦摩挲着她眼下细嫩的皮肤,柔声问:“在这里,还是去床上?”

 

孙颖莎抬起濡湿的眼睫,上面坠着细小的泪珠,眼色迷蒙又带着斑斓的情绪,她了他的喉结,小声说:“都可以……”

 

“莎莎,你知不知道……刚刚看你在台上表演,我就想这样做了。”

 

他的行动代替了接下来的话语,他把自己胯下的狰狞抵在她湿淋的花心上,在缝隙间缓慢磨弄,相合处一片湿滑。小姑娘眼角嫣红,眸子里又纯又怯,神色迷离。

 

未被到访过的领地被一寸一寸开拓,极致的紧和滚烫从交合处传至四肢百骸,小姑娘绷紧了脚趾,咬紧了牙关气吐气尽力放松下身体。

 

太疼了,她没忍住掉了眼泪,但哭起来也是少女极动人的甜稚和纯美,鼻尖红透,葡萄一样的圆眼里开了闸一样的涌满波光,湿漉漉的睫毛一颤动,水珠随着瓷白的腮边不停地往下坠。

 

王楚钦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,他把控着顶弄的力度,抱着她颤抖的腰臀缓慢地动作着。

 

温热的潭水好像见不到底,她不断的往下坠落,四周除了他的背脊没有任何依附,那潭水绸软,将她无比妥帖的包裹缠紧,卷走她一切清醒的意志。

 

王楚钦喘息着靠近,低头吮去了她眼角的泪。

 

恍惚间,潭水又变成了璀璨刺目的烟火,节节不断向上攀爬,在高处喧嚣绽开,氤氲成一片刺目的白。

 

“哥…哥哥,轻一点呜呜,会坏掉。”她不过脑的吐露出一句甜腻的话。

 

“哪里会坏掉?嗯?那我慢一点。”

 

船身在深潭的波涛里起伏,王楚钦了她脆弱的脖,淡色的血管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。

 

孙颖莎的意识慢了半拍,好半天才回过神,她细细地喘息着:“不……不是。”

 

“是钢琴,钢琴会坏掉。”

 

王楚钦托住她滚烫的脸,惩罚般地啃咬着她甜润的小,压抑的沉缓喘息声快把她的皮肤磨伤。

 

“哦,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,你还能分心为钢琴考虑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孙颖莎不知道身在何处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,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着被子…亦或是薄毯,指尖发疼。

 

她的脑海稠得像一瓶糨糊,破碎的记忆里王楚钦把她压在钢琴上做了一次,然后是沙发,床……还有浴室。

 

孙颖莎觉得羞愤欲死。

 

她半睁着眼睛,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,曦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映照进来,在一片昏暗中,她看见身边的男人缓慢轻柔地摩挲着她光洁的肩膀。

 

少女压抑着心中隐秘又盛大的愉悦,面上又是止不住的羞赧。

 

她慢的侧过身,双腿仍然有些颤抖,腰背间像是被塞满了柠檬又痛又酸。

 

她一下没收住情绪,声音里溢出一丝哭腔。

 

王楚钦听到了她的异样,他撑起身体把裹成寿司卷一样的孙颖莎抱进了怀里,神色有些焦急:“怎么了宝宝,还难受吗?”

 

孙颖莎被他抱在怀里,只能扯过被子蒙住头,露出了一点粉嫩的耳尖:“哥哥……你…你…就是仗着我年纪小欺负我。”

 

王楚钦尖抵着齿关,像是又很短促的笑了一声。

 

“那怎么办呢,我想欺负你一辈子。”

 

孙颖莎愤愤地伸出小爪,抵住王楚钦想亲她的脸。

 

 

 

 

床头的手机铃声突然大作,王楚钦把小姑娘按在怀里,伸手去够手机。

 

看到来电名字提醒的一瞬,王楚钦角的笑意逐渐平息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孙颖莎本来还在他怀里乱拱,此刻也随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
 

滑动接听,王楚钦把手机放在耳边。

 

“喂,爸。”

 

他清了清嗓子,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

“好。”

 

 

挂了电话,王楚钦搂住女孩的腰,漆黑的瞳仁凝住她的:“我爸妈从国外回来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TBC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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